康寶萊（Herbalife）有沒有搞傳銷已經不重要，美國監管機構聯邦貿易委員會（FTC）已經同意該公司支付2億美元了結指控。道瓊斯通訊社也改口，稱FTC對康寶萊業務是否屬于傳銷未做判斷。最苦的還是三年半來指責康寶萊傳銷并做空該司股票的對沖基金經理Bill Ackman。

當地時間本周四晚，對康寶萊進行兩年調查的FTC發布聲明，稱就康寶萊欺騙消費者出售該司產品可收入豐厚的指控，與康寶萊達成和解，康寶萊同意全面重組其美國市場的業務，并賠償消費者2億美元。這次和解要求康寶萊：

修改薪酬制度，決定薪酬的標準不應是加入分銷者有無購買該司產品，而是有無售出產品、即零售業績；

取消主要為招募分銷人員而設定的獎勵；

將只為拿到購物折扣的加入分銷者和尋求商業機會的加入者區別對待，前者無需銷售產品、贏得獎勵；

至少80%的產品銷售必須來自合法的終端用戶，否則必須減少給予分銷者的獎勵；

若分銷者加入未滿一年，未完成對其商業培訓，不得允許其產生租賃或購買“營養俱樂部”等業務經營場所的相關費用；

不得對分銷者的潛力和可能獲得的收入進行誤導，特別是不得聲稱加入者可以辭去工作、否則無法享有優越的生活。

從FTC的聲明看，和解對康寶萊的業務有諸多影響。但康寶萊此后表示，“不會改變作為直銷公司的商業模式”，和解的條款僅適用于美國，而美國市場只貢獻了該司20%左右的凈銷售收入。康寶萊認為：“和解是承認我們的商業模式良好。”而FTC主席Edith Ramirez的說法值得玩味。英國《金融時報》報道稱，對FTC來說，贏得康寶萊的賠償比為該司是否傳銷的問題多年打官司更重要。因為Ramirez說：

“我們關注的不是（給康寶萊）貼什么標簽。我要讓你們根據本案的事實得出自己的結論……他們（康寶萊）是否金字塔傳銷并沒有定論。”

《華爾街日報》報道則是認為，同FTC和解能讓康寶萊避免被歸為金字塔傳銷，而且主動投資者Carl Icahn也得到好處。康寶萊此后宣布，Icahn目前持有該司18.3%的流通股，今后持有比例的上限將由之前的25%增至34.99%。

與FTC和解的消息傳出后，媒體的第一反應是康寶萊徹底甩掉了傳銷的惡名，后來意識到這種理解不夠嚴謹。道瓊斯通訊社等媒體最初大多稱FTC認為康寶萊并非傳銷，而后道瓊斯改稱FTC未判定康寶萊是否傳銷。

不管康寶萊到底是不是傳銷，股票投資者都給出了積極的回應。昨日康寶萊股價周四早盤一度大漲18%，午盤漲幅明顯收窄，目前在10%左右。今年以來該司股價累計上漲約21%。

而無論是康寶萊與FTC和解還是股價猛漲，對堅持看空康寶萊的Ackman都不是好消息。

早在2012年年底，Ackman就指責康寶萊是在運作一個金字塔式的傳銷騙局，并給出了目標股價：0美元。他不止一次在公開場合親口或發表報告唱空康寶萊。Ackman領導的Pershing Square基金曾公開持有康寶萊至少10億美元的空頭頭寸。

公開文件顯示，Ackman的Pershing Square今年業績不佳。今年上半年該基金累計下跌21.1%。康寶萊是Pershing Square持有的12個股票中唯一的做空頭寸。